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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往有个时候，隐身英国人们随随便便就可以见到仙人，公主跟现在是隐身英国不一样的。那时，公主有个国王和王后，隐身英国他们的公主国家与仙国毗邻，小仙们常常越过边境到这位国王的隐身英国野外和花园里来，仙女们呢，公主就会从吊钟花的隐身英国钟形花蕊中打秋千似地荡出来，悠闲地躺在树叶子上，公主还啜饮滴落在叶柄上的隐身英国小露珠。
国王一听这话，便想到他曾经允诺把奈恩蒂给那侏儒，不禁双手蒙住脸颊，痛苦地长吁短叹起来。事先谁也不晓畅这是什么意思，他为什么伤心；国王则想，最好依然保守机密算了。他出来亲吻了王后，抚慰她，然后看了看小公主。以前还从来没有一个婴儿长得这么漂亮！她简直像是仙子的孩子，而且轻得很，就是坐在一株花儿上也压不坏它。连各种飞禽都喜欢公主呢。 农民和普通百姓都纷纷议论，说他们不晓畅为什么皇家的第一个孩子要叫个‘九十’①，人们谈起来，都管她叫‘隐身公主’，只有大臣们才叫她奈恩蒂。 ①英文ninety（九十）与故事中表示名字的Niente读音相近。 水仙王后是她的教母，她的教名当然不叫奈恩蒂，但是因为天机不可泄露，他们隐匿了她的真名。她和同伴们最喜欢与鸟儿一路嬉戏了。从来还没有过这样一个快乐幸福的国度，在那里，所有的鸟儿和所有的孩子都一路玩耍，一路唱歌，整天整天地快活极了。 可怜的双亲涕泪横流，痛苦欲绝，可是他们看出此外别无选择，公主就是完全消逝也比下嫁一个骑青蛙的鄙俗粗野的侏儒强呵！于是他们派人把公主找来，吻了又吻，抱了又抱，哭得泪水洒遍了她的全身。她就在双亲的臂膀拥抱之中，一点点地消逝着，终于无影无踪了。 现在，这个与仙境接壤的王国举国上下悲悲切切。平民百姓们嘟嘟囔囔地抱怨，国王和王后则险些是泡在眼泪里过日子。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寻找爱女、最终，王后想出一个念头。 “亲爱的，”她对国王说，“咱们宣布，哪位王子能找到咱的闺女(daughter)，把她带回家来，那咱们就把闺女给他做妻子吧！” “可是谁愿意娶一个自己见不到的姑娘呢？”国王说，“纵然他们没有匹配上可以见到的漂亮姑娘，他们也不会体贴可怜的奈恩蒂呵。” “不要紧，咱们不妨试试看。”王后说。于是她向世界各地派出使者，到处散发公主的肖像，宣称如若有某位王子找到公主，将她带回家来，则将公主许配给他，而且至少封给四分之三的国土。 为了娱悦即将出发寻找公主的所有王子，宫廷中要举行一场比赛，大概说是演习。众多的王子座无虚席，一个又一个满怀希望。他们跃马驰骋，刀来剑往，你冲我拦，我撞你挡，赛后又一路用餐，一路跳舞，人人非常快活。有些仙人骑士也越境过来，比剑赛盾，不过他们骑的不是马，而是甲虫(beetle)、蚱蜢(grasshopper)等等。通过所有这些形式的战争演习，他们逐渐增强了勇气，一向练到大家都认为，为了救出鲜艳的公主，他们敢于跟所有的鬼怪和巨人作战，才算告一段落。 比赛结束了，所有的王子都出发到了仙国。他们在仙国看到了多么有趣的景象呵！他们看到一场大型的蜗牛(snail)赛跑。蜗牛们跑得真快，连那些仙人骑手都摔到草地上了。他们还看见一个仙童正跟一只松鼠(squirrel)跳舞玩，还发现所有的飞禽走兽都友爱驯良，会说人话。这当然是很古时候的情形喽，现在，则走兽不会发言了，飞禽呢，除了鹦鹉(parrot)，也都不会发言了。 在这一队仪表堂堂的王子之中，有一个却相貌丑陋，模样古怪。别的王子都耻笑他，管他叫丑八怪王子。然而，他心地很善良。有一日他独自外出散步，一边寻思，为了能找到公主，他应该做些什么。这时，他看见三个顽童正在逗弄一个巨蚊。孩子们抓住巨蚊的一条腿，拼命往下拽，丑王子一见，连忙跑已往，把顽童们赶走，给蚊子(mosquito)按摩腿部，一向按摩到巨蚊不再呻吟喊痛。巨蚊坐起来，有气无力地说：“您待我真好，可是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呢？” “噢，帮帮忙吧！你帮我找到奈恩蒂公主吧！”王子说，“你是到处飞的，没看见她在哪儿吗？” “我不知道，”巨蚊惆怅地回答，“我一贯飞得不那么远。不过我知道你们大伙儿都正呆在仙国里一个极危险的地区。我现在带你到一位上年纪的黑甲虫那儿去，他会给你出好念头的。” 说着，巨蚊便带领王子来到黑甲虫那里。 “您能否通知这位王子，奈恩蒂公主给藏在哪儿了？”巨蚊说。 “我知道公主在蘑菇国，”甲虫说，“不过这位王子得有位向导才行。” “您愿意做我的向导吗？”王子问。 “好的，”甲虫说，“可是您那些朋友，那些别的王子，怎么办呢？” “呵，他们当然也得来，把他们丢下是不仁义的。”丑王子说。他品德高尚，品质优良，堪称楷模，尽管别人耻笑他，他也不愿趁自己幸运之时丢弃别人。 “啊！您是位真正的骑士，”黑甲虫说，“在我们深入蘑菇国之前，您得跟我到这里来一下。” 黑甲虫指着远方一个又大又红的，光溜溜圆乎乎的东西给王子看。 “那便是蘑菇国的第一颗蘑菇，”甲虫说，“现在您随我来，就会看到您应该知道的事。” 王子跟着黑甲虫来到蘑菇旁。 “爬上去仔细看一看，”甲虫说。 王子爬上去看。他看见一个头戴王冠的国王正在呼呼大睡。 “试试看能否把他叫醒，”甲虫说，“快去试试 于是这王子便设法叫醒那国王，但是毫无效果。 “那么，您要以此为戒，”黑甲虫说，“在蘑菇国，绝不要在蘑菇下面睡觉(sleep)。只要在那儿一睡，就再也醒不来了，除非找到奈恩蒂公主。” 丑王子便说，他一定牢记这件事，便和黑甲虫一路去找别的王子。这些王子见是甲虫做向导，本想耻笑一番，但是其中有位王子学识渊博，他提醒大家，以前不是有过啄木鸟(woodpecker)、狼(wolf)和蜂鸟带领军队的事吗！于是他们出发上路了。走到晚上，一个又一个都累得疲惫不堪。 可是在蘑菇国里，既没有房子，都没有多少树木。夜幕来一时，所有的王子都想在一颗特大的蘑菇下面睡一觉。 黑甲虫和丑王子百般劝阻，提醒他们谨防不测，然而无济于事。 “这才是无稽之谈！”他们说，“你若乐意，你自己在露夭睡，我们可得让自己舒舒服服地睡在这儿。” 这样，众王子一路躺在蘑菇荫凉里，只有丑王子睡在露天。早晨，他一醒悟来，觉得精神很好，另有点饿，就去叫他的那些朋友。可是，他还不如去喊蘑菇呢！各位王子全都躺在蘑菇的荫凉里，虽然有人还大睁两眼，却谁也动弹不得。丑王子摇他们，拉他们，冲他们大喊，甚至扯他们的头发，可是，王子越是喊得声大，越是用力拉，他们却越是鼾声大作。最糟糕的是，连想把他们从神蘑的荫凉里拽出来也办不到，他只好就这样在他们呼呼大睡之中离开了。 丑王子想，说不定小仙子们能帮忙，便去指教仙子，怎样才能叫醒他的朋友。仙子们已经全都睡醒了，正在给仙宝宝穿衣服。她们只是说：“呵！ 在蘑菇下面睡觉，那是他们作法自毙！谁都知道那样做是蠢而又蠢的事。再说，我们也没时间管他们，眼看太阳就要升起，我们得赶在太阳出来之前给孩子们穿好衣服出发呢。” “怎么？你们要到哪儿去？”王子问。 “啊，谁也不知道我们白天要上哪儿。”这些仙子回答。 的确，谁也不知道。 “喏，我现在该干什么呢？”王子问黑甲虫。 “我是不知道公主在哪，”甲虫说，“不过，蓝知更雀很聪明，可能他知道。现在，你最好是去偷蓝知更雀两颗蛋，他若不把所知道的事全盘通知你，你就别还给他。” 于是，他们就去找蓝知更雀的窠。咱们长话短说，王子呢，偷了两颗鸟蛋，怎么也不肯还给知更雀，一向磨蹭到鸟儿答应通知一切。最终，就是知更雀领了王子来到蘑菇国王后的宫廷。王背面戴王冠，正坐在一颗蘑菇上，神情显得奇特而顽皮。 王子脱帽在手，吻了王后的头发，然后询问公主的下落。 “噢，她很安全，”蘑菇国王后说，“可是，你长得多么滑稽可笑啊！ 和奈恩蒂公主的美貌相比，你连她一半也不及啊！” 可怜的王子羞得满面通红。“别人都叫我丑八怪，”他说，“我知道我一点也配不上。” “不论哪方面你都够好的，”蘑菇国王后说，“不过你本该更漂亮一些。” 说着，她用魔杖触了触王子，王子立即变得非常英俊优雅，真是从来没有见过呢。他穿着丝织的白色紧身上衣，开叉处还镶了白边，外罩一件长长的金色制服。 “现在你跟我的奈恩蒂公主般配了，”蘑菇国王后说，随即又对知更雀耳语道，“把他带到奈恩蒂公主那儿去。” 于是他们飞呵，飞呵，飞了整整一天又整整一晚，第二天才来到一片绿茵茵的地方。这里住着各种各样的仙子，形形色色的胡蝶(butterfly)，另有古怪的小人。 也就在这儿，奈恩蒂公主好端端地呆着，一根毫毛都没损伤，连她长长的黄头发全都好好的呢。这时，这位英俊的美王子把王冠放在她脚下，跪下一条腿，请求公主做他的爱人，他的夫人。公主没有拒绝，他们就在仙人的教堂里举行了婚礼，荧火虫为他们高举火把，各色各样的花儿为他们鸣奏悦耳的钟声。很快，他们就该启程回家去见父王母后了。 王子找到了公主，你们会认为，他们唯一要做的事就是重返故里了。的确，公主的父母多么渴望听到闺女的新闻啊！他们每日都爬到城堡的了望台上去，越过台下的一片平地，盯着大路，眼巴巴地盼着，在那大路上烟尘起处，会由某位勇敢的王子轻骑翩翩带回他们的爱女。可是她始终没返来。二位老人因为忧伤和时间流逝，早已变得白发苍苍。其他一些王子的双亲也一样呵！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爱子正睡在蘑菇下面，而整天为他们心惊肉跳，胆战心惊，担忧他们不是都给抓进了监狱，成为囚徒，也许是被什么巨人给生吞活剥了。然而奈恩蒂公主和美王子却是在魔谷留连忘返，快乐得不想离开这些奇花异草，清溪秀水和仙子们了。 忠心耿耿的黑甲虫曾不时静静地提醒王子，说该回家了，但是王子不再注重与黑甲虫的友谊，似乎它还不如蠼螋。如果不是发生了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故，王子和公主可能直到明天还在魔谷中流连呢。 他们结婚那天晚上，公主曾对王子说：“现在，你可以叫我奈恩蒂，大概任什么你喜爱的称呼都行，只是不能叫我本来的名字。” “可是我不知道你本来叫什么呵，”王子说，“求求你通知我，好吗？” “不行，”公主说，“你永远也别想知道。” “为什么不能呢？”王子问。 “如果你知道了我的真名，而且用它来称呼我，那就会发生可怕的事。” 公主说。 这时，她简直就要大发雷霆了。 这次谈话过后，王子老想着，妻子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呢？直想得自己苦恼不堪。 “是叫玛格丽特吗？”每当他认为公主放松了警戒，就这样问。大概他问：“是琼吗？”“是多萝西吗？”“不会是西比尔吧？会吗？” 可是公主始终不肯通知他。 有天早晨，公主醒得很早，现实上不过是高兴得睡不着。她睁眼躺着听鸟儿唱歌，看一个仙童逗弄一只鸟儿，说鸟儿唱走调了，另一个仙童正骑一只苍蝇(fly)玩。 躺着躺着，公主以为王子还在酣睡，就开始轻声哼一支短歌。这是她为自己和王子编的，从来没对王子谈起过，一则因为羞怯，再则别有原因。所以她只含含糊混地低声哼着唱给自己听。 噢，趁此时我们鬓发如金， 他和关德琳携手同行， 他会在绿树丛中行进， 也会穿过古老的园林。 而当我们金发变白忽如银， 正如树叶失去翠绿青葱， 那时他和关德琳手挽手， 白头偕老，长辞不醒。 “啊！你叫关德琳，是吗？”王子说道。他早已睡醒，一向倾听公主唱歌。发现了秘密，他乐不可支，嘻嘻地笑个不停，还想吻她。 公主却变得非常非常冷淡，脸色像大理石般苍白，使得王子不由自立地发动抖来。他坐在一棵倒了的蘑菇上，把脸蒙在手里。刹那间他的满头美发脱落了，那华丽的服装，金制的衣裙、皇冠等等全不见了。他戴的是一顶红帽子，穿的是很普通很普通的衣服，又成为丑八怪王子；公主则站起身来，转眼间便消逝得无影无踪。 王子因为好奇和窥测天机，就这样受到惩罚。你们会认为，一个须眉愿意称呼妻子的名字，这本是合情公道的嘛，可是仙子们不许他这样做。更有甚者，直至目前，尚有不少民族不许妇女讲丈夫的名字呢。 喏，现在可够凄惨的了！公主又像以前那样无影无踪了，美王子又变成丑王子了。黑甲虫昼夜长叹，陪着王子流泪。他俩谁也不知道要怎么办。他们在魔谷中漫游，虽然景色仍然和以前一样鲜艳，但是在他们的心目中却显得十分难看而且无聊。最糟糕的是，王子熟悉到了自己多么愚蠢，他是在交了最大的好运，娶了他在世上最亲爱的妻子过后又把一切全失掉了呵，他踉踉跄跄，呼天抢地地喊：“呵，关——，我是说，呵，奈恩蒂！亲爱的奈恩蒂啊！回到你的丑王子身边来吧！一切都会被宽恕的！” 要不是有一日黑甲虫碰到一只蝙蝠(bat)——它是喜欢恶作剧的帕克仙妖的亲信——那可就难说会出什么事了，很可能王子会愁死，也可能饿死（因为他什么也不吃）。而帕克，世人皆知他是仙国宫廷的滑稽大王，会变各种戏法，能让仙王奥白龙和仙后泰塔尼亚欢笑不止，所以仙王仙后非常喜欢他，简直事事满足他。黑甲虫对帕克的坐骑蝙蝠讲了公主丑王子的事。心地善良的蝙蝠转而就对帕克讲了这一大段故事。帕克此时心情也很好，听完以后立即跳上蝙蝠的背，去找仙王仙后商量。他们很为王子怅惘，认为他终究只是触犯了仙国的一条不重的戒律，就派帕克去通知王子要怎么办。就是说，要重新找到蓝知更雀，让它领着王子到公主的教母水仙王后那里去。 王子到处找，找了好久，终于又找到了蓝知更雀。美意的鸟儿答应飞在前面领路，把王子领到水仙的宫殿所在地，那条鲜艳的小溪(brook)。他们终于到达了，这时，蓝知更雀把自己套上了水仙的漂亮马车（这车是睡莲的萼做的），拉着车走呵，走呵，直到把水仙拉到王子等着的地方。 水仙见到王子，起先非常恼怒。“你干什么非得打听我教女的真名？” 她问王子。王子并不辩解，只是红着脸唉声叹气，这倒叫水仙喜欢起来。 “你很爱公主吗？”她问。 “唉！我爱她胜过整个世界啊！”王子答。 “那你回到蘑菇国去，会在老地方找到她。不过开始她可能并不愿意原谅你。” 王子暗想，他得去试试看，不过嘴里没说，只深深鞠了一躬，拜谢水仙，随后便马上出发，让蓝知更雀带他去蘑菇国。走呵，走呵，最终，终于到达了。他见到蘑菇国边境上的小小哨兵了，心中非常高兴。 王子在蘑菇国中到处寻找，终于看到了他的公主，连忙跑已往，跪在公主脚下，伸出双手，请求饶恕他已往违背了仙境的戒律。可是公主仍然怒气冲冲，跳下去绕着蘑菇跑起来，王子就紧跟在前面追。 追了一两分钟，公主终于笑了，从蘑菇前面探出头来，把嘴唇咕嘟得像个小樱桃一样。于是王子就隔着蘑菇吻她，晓畅自己重新赢得了亲爱的公主。 要是没有这次分离，他们还不会像现在这样快活哩！ 俗语说“情人相会便是旅程的终点”，故事也正是这样。王子重又得到了他的公主，而且，我还可以通知你们，这次他们在魔谷没有久留，而是径直回家了，是黑甲虫带路走的捷径。在蘑菇国最远的边境上，他们又见到其他那些熟睡的王子们。公主走到眼前，他们便全清醒了，一个又一个跳起身来，拍着这位幸运王子的背，祝愿他幸福，而且惊叫道：“哎，丑王子，你这老兄，我们现在认不出你了！你怎么变得这么漂亮了！”的确，他又变成为英俊的美王子了，不过，因为他太高兴，自己并没有注意，因为他不是那种自豪自傲的人。公主却注意到了，而且比以前更爱他。这时，王子们就排成一队，让黑甲虫领头。真的，现在他们管甲虫叫“黑权杖”，他也真成为一个十足的大臣。 这样，他们一行在飘舞的彩旗和悠扬的乐曲声中回到了公主的家。国王和王后在御花园的大门口迎到了他们，二老真是悲喜交集，伏在他俩的颈项上，不断地亲吻，高兴得又是哭又是笑的。你们可以想得出，老保姆当然在最先跑出来迎接的人里面。她简直乐得满面发光，罗罗嗦嗦说了不知多少祝福的话，一再夸赞王子，为“她的姑娘”（这是她对公主的叫法）能得到这样一个好丈夫而真心快慰。 到此，我们就和他们别离了。这个国家一向快乐幸福，因此，它既没有历史，也无所谓地理，而你呢，除了在这本书里以外，不可能在任何地图上找到它，也不可能在其他任何书里看到有关它的事。 |
